SweetyPengy

一个很丧的美少女。

【谜鹅】THE END OF THE F***ING GOTHAM 01

*《去他妈的世界》AU。有角色死亡。
*Ed17,Oswald16。

PART ONE

『Oswald』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决定做个基佬。

做出这个决定并不难,我讨厌女孩,她们也恨我。Barbara对我说,“Oswald,你比被踩过的口香糖还恶心,你怎么不去死?”她和她的女性朋友们都笑了,包括Sofia,我的前女友。我和她谈了三个小时的恋爱,却在刚刚得知她答应和我约会的唯一原因是为了验证我的嘴里有没有鱼腥味。她们打了个赌。

“You fucking bitch.”我对她说。她拨开女孩们,风姿绰约地走过来,踩着五厘米的鱼嘴高跟鞋,比我高了一头。

“行了,Oswald,这只是个玩笑,你不会为这种无聊的小事生气的,不是吗?”她视线向下,仔仔细细地端详我的脸,一旦捕捉到一丝丝与憋闷,尴尬或愤恨有关的情绪,我的难堪就会被她当做战利品收入囊中。

“不,一点也不。”

我逼着自己露出笑容,不管这张阴森的笑脸看起来有多他妈诡异。

“事实上,我不在乎,对,一点都不在乎。因为……”

因为我不喜欢她。至少现在不了。我在她老爸开的饭店里打零工,她有时会跟我打招呼。有一次我不小心划破了手,她递给了我一枚创可贴。她的嘴唇红得像樱桃。

初恋总是这么突如其来,像报应一样。

我以为她是不同的。

我以为在她眼中我是不同的。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骗局。在我四岁的时候,Fish给我买了一个电子游戏机,里面只有一个游戏,是一只像素堆砌的小圆鸡,我每隔半个小时给它喂一次虫子,每隔一个小时给它洗一次澡,它说我是它全世界最喜欢的人。

All bullshit.

游戏机已经被我踩碎了,现在我要踩碎这个贱人的心。一个大胆的谎言呈现在我的脑海里。

“因为我是同性恋。”

绝妙的反击,我在心里和自己击了个掌。

Sofia的脸慢慢涨红。“Ew!”Barbara先做出了反胃的表情,接着是女孩堆里零零散散的讥笑声。要知道,我们是一个信息闭塞的北部小镇,没有飞机场,只有养鸡场。和一个基佬谈过恋爱(哪怕只有三个小时),基本上等同于已经染上了艾滋。

我不在乎我可能会因此惹上麻烦。这座小镇里人人都讨厌我。我的亲生父母把我扔给了一个开窑子的远方亲戚,自己出去逍遥自在。第一次见面时,我因为叫了句“Auntie Mooney”被狠狠地拧了耳朵,我那时才三岁零七个月。我的监护人只允许我叫她Mrs.Mooney,她是个靓丽强硬的黑种女人,衣领开到肚脐眼,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一个满脸雀斑的白色垃圾小破孩有血缘关系。

回到家后,我果然挨了一顿打。Fish拎着她男朋友的裤腰带,把我的胳膊抽出了一道一道的红楞。我得用胳膊挡着,否则她抽的就是我的脑袋了。她的男朋友最后劝住了她。“别怪Oswald了,这是一种病。”高大的胖男人打着圆场,“我们送他去医院,让医生跟他谈谈。他会好起来的。”他还打了个朗姆味的酒嗝,一个忠厚的老好人。

“他就没好过!小讨债鬼,丢人现眼!”Fish气得直拍桌子。“你连女人都搞不到,还想搞男人?就你那小身板,脱了裤子都没人想肏你。”

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从进屋她就没让我有机会说一句话。每次都是这样。无视,辱骂,漫无边际的嘲讽。没人关心我的想法,她连我期末考试的成绩都不知道,却突然关心起我的性取向了。

如果看医生能给我一段逃开她的唠叨的时间,那也没什么不好。

『Edward 』

等候区的长椅上多了一个新男孩。

一个矮瘦的男孩,我好像在学校里见过他,他和我一样,被归到了“怪人”的区域。鼻子尖得像巫婆,咬自己的指甲盖,头发两周才洗一次,笑起来时两颊下陷,一看就不怀好意。女孩们在他背后窃笑,男孩们把他锁在器材室里,锁了一整天,他的家人居然也没有发现。

我不想吹嘘,但起码那次他们把我锁进器材室的时候,我用了一节课的时间就把锁撬开了。

(不过我听说那些锁他的男孩被人举报偷了期末试卷,人赃并获,在他们的书包里发现了卷子和作案工具。尽管他们死不承认,还是被强制退学了。)

“嘿,我叫Ed。”我走向他,很有礼貌地向他问好。他瞟了我一眼,没什么反应。

“你能起来吗?”我对他说,“这是我的位子。”

“这是公共区域。”他说。

“我知道。但我必须要坐在这里。”我从口袋里翻出我的记事本。我喜欢井井有条的生活。“我每天要做的事都是规定好的,你看,都写在这里了,绝对不能打乱。”

“谁规定的。”

“医生…医生给我提的建议。我自己写的。”他直直地看着我,眼都不眨,我没法不紧张。

“本子给我看一眼。”

他并没有在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夺了过去,自顾自地念起来。“ 6:30起床,6:35上厕所,括弧,每周六……手淫一次。”他直接笑出了声,真是没礼貌。

“你能……你能还给我吗?”

“让我来告诉你些事情,nerd。”

他把我的本子从中间撕开,撕得粉碎,抛向空中。这个场景有点像那种小成本的校园片,用漫天飞舞的纸片与青春告别。

“别来招惹Oswald Cobblepot。”

这是个适合接吻的浪漫场景,有一片纸屑飘到了我的眼睛里,我流出一行眼泪,赶紧擦掉了。

我的喉咙紧缩,太阳穴砰砰作响。“你有什么毛病?”我用微弱的声音质问他。

他想了一下,笑着说,“我是同性恋。你呢?我猜你有点自闭,说不定还有强迫症和洁癖。”

“猜错了。”

啪。我抡圆了胳膊,在那张欠揍的,日本豆腐似的小脸蛋上印下了一个红肿可怖的巴掌印。他还没来得及收敛起笑意,就尖叫着滚到了地砖上。我听到咔嚓一声。希望他的胯骨没事。

“抱歉,Oswald,我有暴力倾向。我爸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我把他踢到了一边,他比一只成年公狗也重不了多少。现在我终于可以安心地坐在属于我的座位上了。

END OF PART ONE.​​​

PART TWO

『Oswald 』
那个殴打了我的疯子坐在我对面。我被他打得眼冒金星,鼻血都差点流出来,他妈的,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一颗牙活动了。Fuck you Ed。这是他的名字吗,Ed,我印象中叫这个名字的都是恶棍。我有一个小学同学就叫Ed,他吃了他妈的三角裤,被送进医院洗胃。
我在地上蜷了半天才勉强爬起来,Ed一直坐在那里,拿出了另一个本子勾勾画画,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在他的新日程表里加上“随机殴打陌生人”这一条。我的右腿疼得发麻,我让他扶我一下,他置若罔闻。眼镜仔冷若冰霜,他把松动的格纹衬衣掖回裤腰里,每一个细胞都散发出“你活该”的气场。
“医生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路过的护士对我们说,她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看来Ed的暴力行为在医院已经出了名。
他咬了一下笔盖,又松开。“那我就空出了一个半小时。”他喃喃自语,似乎是在思索这段时间该怎么使用。
护士小姐努力地想要缓和我们之间的气氛(我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有一颗开调解节目的心),她说,“嘿,也许你们可以谈一谈。这对你们的病情会有帮助的,要多和同龄人沟通嘛。”
错。大错特错。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她只是个护士了,同龄人之间的攀比心理只会给你的矫情病添砖加瓦。
护士小姐本来想陪在旁边的,我也希望她能待在这个亮度刺眼惹人烦躁的白屋子里,这样我挨揍的概率起码下降到了50%。但她还有工作要做,一个老太太在厕所里跌倒了。
“我讨厌变老。”我说。这是我在这个屋子里说的第一句话。“我不会让自己活那么久的。我要在《摩登家庭》播出大结局之后崩开自己的脑袋。”
其实我有点害怕他会说“那我现在就送你去死”之类的话。他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谁能想到,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书呆子会突然发疯,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上呻吟,脸肿得像烤过头的椰蓉面包。
还好,他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Cool.”他说。
在一个没有背景色的环境下面对一个陌生人真是太尴尬了。如果不是怕Fish念叨,我真想转身就走。
“你呢,Ed?”我说,“你有什么想跟我分享的趣事吗?”
Shit,我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晚间谈话节目的白痴主持人。
出人意料的是,他缓缓地开了口。“我……我养了条狗。”他张开双臂,大概比划了一下。“这么长。是条罗威纳。他的爪子是黄的,我牵着他,教他怎么直立走路。”
棒极了,多正常的对话。我想了半天该怎么接下去,最后有样学样地憋出一句,“Cool.”
“他的食量不大。”他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想用他毁尸灭迹的话,大概要喂一两个月。”
这人有病。
“行了,就到这里吧。”我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实话实说,我不是同性恋,或者其他类型的神经病……”
“同性恋并不是……”
“我只是为了报复我的贱人前女友,是为了羞辱她。”
他扶了下眼镜,眉毛挑高。我看出他对这事感兴趣,就絮絮叨叨地讲了一遍。
“这都是她的错。”我在最后强调。
Ed点了点头。“Oswald,你做的很对。她是个恶毒的坏女人,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她配不上你。”他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我很少被这样称赞,脸颊有一点点发烧。他的身体向我的方向倾斜,他压低了声音,搭在桌面上的指头相互纠缠。
“你有没有想过要杀了她?”
『Edward 』
这是个笑话。
我确实考虑过和谋杀有关的事情,但不是现在。我要等到一个完美的时机,谋杀一个有象征意义的名人,犯下一起毫无线索的案件,我要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痕迹。
我也确实享受这只同性恋小鸟猝然瞪大的眼睛。眼睛是他这张尖刻干瘪的脸上唯一好看的部位,睫毛长得像匹马,蓝绿色的眼珠鱼鳞般熠熠生辉,总像泡在泪里。他过薄的嘴唇微张,隐约能看见涌动的舌尖。
“不,上帝,当然没有。……不过……”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微笑起来,有点邪恶,又有点孩子气。
“我们可以狠狠地教训她一顿,Ed。谁让她给Fish打电话告状的。”
……他刚刚是说了“我们”吗?
我应该拒绝的。但他那么灼热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他的救世主,为了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你看,他又蠢又坏,睚眦必报,你给他一点甜头,他就死皮赖脸地缠上来。
“Cool.”我说。“‘我们’还有一个小时。”
Oswald的前女友家离这里不远。他知道她家的备用钥匙藏在门口的地毯夹层里,因为她老爸有时会让他去帮忙打扫卫生。Oswald的计划简单粗暴,他打算潜入Sofia的卧室,把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都砸了,用她的口红在墙上画个猪头,再一把火烧了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小学生能做出的行为。今天是周一,她应该在学校,不用担心会被逮个正着。
“你知道,你是最有作案动机的人。”我警告他。他满不在乎。“没有证据,谁能证明是我做的?”
“你闹得太大了。你是觉得她是傻子,还是她爸是傻子?”
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听到这句话后猛地转过了头,吓了我一跳。他太细了,我以为他会把自己的脑袋拧掉。
“我不在乎,Ed,我就是这样的人,她先挑的头,她欺骗了我,我应该把她妈的骨灰刨出来放进锅里油炸三天的,我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这人有病。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他说,“以防万一,我还是只把她的床单烧了吧。省得Fish赔不起。”
我们在街角处的杂货店里买了打火机,店里养了一只小黑猫,在我付账的时候(他承诺了会把钱还给我),走过来趴在了Oswald的鞋面上。
我没见过他这么柔和的表情。他半蹲,被我打得行动不便的那条腿别扭地撑着地,轻轻地捋动猫咪背部的绒毛,他的眼睫毛也跟着颤动,整个画面看起来有一种意外的美感。除了——他高高肿起的左脸。
“Oswald,我们该走了。”
我把打火机递给他,还有一根牛奶味的甜筒。他拍拍膝盖上的灰,接过来,有些意外。“为什么?”他问。
“我本来想买点冰块的,但他们没有。”我指了指他的脸。我没觉得自己有错,所以没说对不起。但很明显,他把我的好心当成了是在道歉,他得意洋洋,嘬掉了甜筒的尖顶。
“甜过头了。”他作出评价。
从杂货店出来,没几步就走到了Sofia家,他吃得太急,小鼻头冻得通红,舌苔上都结了一层冰霜,还吐着舌头呼气,活像条蠢狗,我担心他会把口水滴到地板上。他是我见过最不专业的罪犯了,如果不是有我在旁边指导他,他说不定要在人家的桌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和你温暖的小床单说再见吧,Sweet Sofia。”
他看了我一眼,在我点过头之后,才轻手轻脚地拧开了Sofia卧室的门。
哇哦。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Sofia没去上学,她就在床上侧躺着,身下是她柔软舒适的珊瑚绒床单,米白色的。
好消息是,她死了。
她无神的大眼睛注视着我们,一只苍蝇停在她秀美的鼻尖。一把尖刀剖开了她,从胸口到小腹,内脏若隐若现。她现在有点像生物课上的青蛙标本,除了更血腥一点。
Oswald吓得腿都软了,他抓着门把手,努力不让自己坐到地上。“E…Ed……”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看向我,希望我能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反社会变态杀手一样冷静地处理好这个限制级的情景。
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然后转过头就吐了。

END OF PART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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