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yPengy

一个很丧的美少女。

尼格玛一家的价值观2(ABO/生子)

日常坑老婆的谜语×傻黑甜企鹅


1.
第二个孩子赛琳娜刚出生的时候,奥斯沃德的情绪处于极度崩溃的状态。他穿着宽大的条纹病号服,手指扒在医院的窗台上。“别靠近我,王八蛋!”他提高了嗓门嚷嚷,恨不能整个医院的人都听到谜语人是头多丧心病狂的种马。不,不,种马好歹还能套个笼头来约束它,这个绿头苍蝇,可怜的奥斯沃德恨不能在自己的两腿间上一把锁。——他真的这么干过,但天底下哪有谜语人撬不开的锁呢,爱德把这当成了他特意准备的情趣礼物。“全世界最好的前戏。”微笑着把细铁丝拧成麻花的爱德让奥斯沃德做了一宿的噩梦。
“你要是再让我怀一次孕,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奥斯沃德强调道。
爱德叹口气,说,“别闹了。”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会——”
“你根本爬不上去。”
奥斯沃德气扁了嘴,他握着窗户的下框,拼了命地把身体往上提,从爱德的方向看,就像一只试图蹦哒上沙发的柯基犬,摇着它圆滚滚的面包屁股。他放弃了,拍了拍手上的灰,气呼呼地转向爱德。
“把我抱上去!”哥谭之王趾高气昂地下了命令。
爱德把他抱上去了,让他坐在内侧的窗台板上,顺手拉上了窗户。
“回去!”奥斯沃德又说。看着爱德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进门的地方,才心满意足地从头开始他愤怒的演讲。
“你要是再碰我一次,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会采取避孕措施的,我保证。”爱德竖起了三根手指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给你第三个孩子了。”
奥斯沃德还是噘着嘴,爱德向他走近了一步,他立马像受惊的麻雀一样,恨不能就地起飞。“你又想干什么!”他紧张兮兮地合紧了衣领。
爱德看着他,无奈地问,“你能自己下来吗?”
奥斯沃德瞪了他一眼,小短腿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乖乖摊开了手臂。

2.
所以你们可以想象,他怀上艾薇时,惊得差点活吞了一根验孕棒。
他不敢告诉爱德,偷偷地跑去找了芭芭拉。“我又怀孕了。”他面如土色地说,然后一扬手,打断了她说到一半的“恭喜”。
“我觉得这个孩子不是爱德的。”
芭芭拉目瞪口呆。她保持着这个吃惊的脸色去卫生间补了个妆,回来告诉奥斯沃德,“我给吉姆打了个电话,他说也不是他的。”
“废话!”奥斯沃德简直想撕掉这个女人的嘴。“我没和别的alpha那什么过。我就是……我和爱德,一直采取了避孕措施,这说不通啊。”
芭芭拉耸了耸肩膀,说,“也没什么不可能的,说不定就是哪个避孕套破了。”
奥斯沃德说,“什么避孕套。我们从来不用的,爱德说那都是化工产品,进入体内不好。”
芭芭拉一把抓住了他椅子的把手,吓得他往后缩了一下。
“那个混蛋不会一直让你吃药吧?!”
“没没没。”他忙不迭地摇头,和和气气地说,“我们就是每次做完都祷告来着,爱德说这种事都是上帝负责的。”
“……祷告。”
“对,祷告。”
芭芭拉要捏着自己的脸,才能控制自己不做出太过狰狞的表情。可怜的小企鹅,她的心脏隐隐作痛。
“听着,甜心。我能理解你相信这种屁话,毕竟你的所有性知识都来自你老妈枕下的《圣经》。但是,事实就是,你被你的倒霉丈夫骗了。”
回去的路上奥斯沃德还半信半疑,没办法,对自己alpha的信任是omega的天性,要怪就怪DNA吧。更何况奥斯沃德又(基本上)是个很传统的omega,他看着爱德的时候,能从他崇拜的目光里拧出一斤糖浆。
他走进自己的会所,爱德正靠在吧台上,背对着他,跟戈登警官说些什么。他听见戈登说,“你真是个混蛋。”
爱德扶正了自己的帽子,他的自鸣得意简直要从话语里溢出来。“你也可以去找一个又纯又蠢的妻子,如果你找得到的话。哈,你脸上是什么表情,让我猜猜,是‘嫉——妒’吗?”他太嚣张了,拖长了声音,把“嫉妒”这个词念得像西班牙语一样,还加了几个俏皮的弹舌音。
戈登看了一眼站在爱德身后的,已经开始冒黑烟的奥斯沃德,回答道,“不,我猜是‘同情’。”
爱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奥斯沃德揪着耳垂原地转了半圈。“你想知道‘可悲’是什么表情吗,尼格玛?”奥斯沃德咬牙切齿,他的手杖在爱德的裆处狠狠地杵了一下。
等爱德的惨叫结束,他冷酷地说,“我要跟你离婚。”

3.
离婚从来不是容易的事。他们先分居了三个月,爱德每次试图靠近他们的家,冰山会所或任何一家有黑道底子的小酒吧,都会被揪着领子扔出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反应这么激烈。”爱德向他的前同事布洛克警探抱怨。“突然间,我就成了整个地下世界的公敌。”
布洛克嚼着戒烟糖说,“如果你玩弄的是英国女王的感情,整个英联邦都会通缉你,简单的道理。”
看着难得吃瘪的爱德,布洛克突然发了善心,向他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你不想和企鹅离婚,对吧。”
“没人想和奥斯沃德离婚。”
“除了你也没人想和他结婚。听着,伙计,驯服不听话的omega从来都只有一个方法——”布洛克放慢了语调。
“Rape him.”
爱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拍巴掌。“了不起,哈维,我从没想过你这颗灌木丛似的脑袋也能冒出好主意。”
那个情商为零的直A癌走远了,戈登慢悠悠地凑了过来。
“你就是想让他死。”
“确实。”

4.
深夜入侵自己的家对无所不能的谜语人来说其实也没那么难。只要研究好保镖的换岗时间,提前配好新锁的钥匙,再有一个能用舒芙蕾收买的小内应就行了。
五岁的卢克塞了满嘴的面包,懵懵懂懂,对爸爸的所有提问都用摇头和点头来回答。
“妈妈睡了吗?”点头。
“妹妹还跟妈妈睡吗?”摇头。
万无一失。爱德让卢克回自己的卧室去,踌躇满志地拧开了妻子的房门。
扑面而来的是乌泱泱的一片飞禽。茫茫黑夜中,只有它们圆咕隆咚的眼睛在闪着凶光。
奥斯沃德把他从鸟群里抢救出来时,他的西装被扯得稀烂,眼镜只剩一个镜片了,满身都是一道一道的血口子,鸟喙叨的,爪子挠的,他咳嗽了几声,咳出了一片羽毛。
奥斯沃德坐在客厅给他滴双氧水时憋不住地想笑,硬是逼着自己板起了脸。“我没想到会有一个深夜访客,尼格玛先生。”
“我也没想到你把鸟养到卧室来了,尼格玛太太。”
爱德严厉的目光让奥斯沃德心虚地低下了头。你看,吵架的时候谁先怂就输了,奥斯沃德总是被爱德牵着尖鼻子走。
“你不能否认它们有很好的安保作用……而且它们也很……可爱。”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盯着自己尖尖的肚子不出声。还好他在爱德进行关于孕期养鸟的十大危害的演讲时反应了过来,重新找回了该有的气场。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奥斯沃德用蘸着药水的棉棒使劲捅了一下爱德的肩膀上的伤口,在男人叫出声之前慌张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别把赛琳娜吵醒。”
爱德透过一个裂缝镜片平静地看着他,没有镜片的那只眼睛微睐。他赧赧地松开了手,又被拉着手腕带进怀里。
“我很抱歉,奥兹。”爱德说,“我是一个糟糕的丈夫。”
奥斯沃德吸了吸鼻子,不搭理他。
“我自私,不负责任,又自以为是,总是把你当做我的所有物对待。”
奥斯沃德还是不说话,但他抬起了一直垂着的小脑袋,眼眶湿润地看着他虽然已经不成人形了但是难得说出了几句人话的丈夫。
“我还带来了道歉礼物。”
爱德从他的破洞西装裤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缓缓打开,神态虔诚。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避孕套。粉红色的。超薄。有螺纹。草莓味。
奥斯沃德捂住了嘴,大眼睛里有泪花在闪动。“爱德,你真浪漫。”

凌晨三点收到了爱德发来的感谢短信的布洛克警探,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5.
别以为爱德是唯一一个会让这段婚姻出现危机的人。奥斯沃德·科波特·尼格玛,这个燥郁,脆弱又善妒的小鸟,如果你娶了他作妻子,最好还是每天在他耳边说一百遍你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艾薇两岁的时候,爱德对奥斯沃德说,他打算开个侦探事务所。那段时间是他们这个小家庭的低潮期,爱德刚刚(又一次)从阿卡姆里放出来,冰山会所又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营业牌照问题被查封了,没有了正式的收入来源,家庭主妇企鹅很焦虑。
晚饭时,爱德把报纸叠好,忽然说道,“你每次到阿卡姆看我的时候,都要这边抱一个,那边牵一个,这让我在我的狱友们面前很没面子。你看哪个成功的罪犯有个美满的家庭,这只能说明我还不够成功。”
系着围裙的奥斯沃德非常委屈。“孩子们也想见爸爸啊,如果你能不要一见面就说他们被我教笨了就更好了。艾薇才两岁,她不会拧魔方怎么了,我都三十了也不会啊。”
爱德把那句“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是被你教笨的了吧”咽回了肚子里。“所以我打算暂时放弃犯罪。”他说,“我会开个侦探事务所,你就在家带孩子,监督他们阅读我指定的书目,晚上我回家检查。”
“哇哦,侦探。”奥斯沃德由衷地赞叹出声,“我能当你的华生医生吗?”
爱德切牛排的手振了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对你毫无益处,奥兹。”他说。他把牛排切成了整整齐齐的小条,递到了奥斯沃德面前。
侦探工作很忙,来找传说中的谜语人解决麻烦的人络绎不绝,黑道,白道,甚至GCPD,爱德不得不雇了几个员工来处理杂事,一忙起来,好几天都回不了家。深更半夜踏入家门,他的妻子穿着珊瑚绒的连体卡通睡衣,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儿子躺在妈妈膝上,女儿靠着妈妈的肩膀,奥斯沃德的手搭在小女儿的摇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爱德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心想,做个好人也挺不错的。
但他也不是总这么想。奥斯沃德给他打电话,他刚开始还耐下性子抽空解释一下,后来奥斯沃德在电话里连哭带喊地撒起泼来,他干脆就全都转到了自己助理那里。
“我总觉得爸爸要抛弃我们,那我就只能带着你们流落街头了。”奥斯沃德捧着下巴,愁眉苦脸地看着埋头在书本上的三头小猪。卢克在代数题上画小人,赛琳娜趴在《复活》上打瞌睡,艾薇把书页撕下来塞进了嘴里,吓得奥斯沃德赶紧去掏。
“妈妈,有人敲门。”卢克说。奥斯沃德用纸巾擦了遍手指,吩咐儿子看好女儿,才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
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性,黑头发,网眼丝袜,珍珠耳环,嘴唇鲜红。“我来替尼格玛先生取点东西。”她说。
她说她叫安吉拉,是爱德的助理。“尼格玛先生真是个优秀的男人,英俊,聪慧,有魄力,不是吗。”她进屋也没有换鞋,任由自己的高跟鞋在奥斯沃德刚刚擦过的地板上印下一行扭扭捏捏的黑印。“无意冒犯,不过,如果我有幸成为他的妻子的话,我不会做的这么糟。”
奥斯沃德的脸上还保持着相当平和的笑容。“这可真是非常冒犯的一句话。”
安吉拉说,“我觉得还是在别人的工作时间打来喋喋不休的骚扰电话比较冒犯,你觉得呢?”
噢,理直气壮的小姑娘,她肯定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真理之神在向她微笑。
“卢克,关上书房的门。安吉尔小姐……”
“是安吉拉。”
“安吉拉小姐,我向你道歉,是我太无理取闹了,跟我到厨房来,让我给你切点水果。”

6.
奥斯沃德在花园里刨坑的时候还是被孩子们看到了。卢克抱着艾薇,赛琳娜吹了声口哨,她才五岁,就像个小大人似的。
“妈,这可不好,爸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他只能先放下安吉拉的腿,来讨好这三个倒霉孩子。“谁想吃可丽饼?今天晚上可以加双份奶油哦。”
卢克和艾薇都摇摇晃晃地举起了爪子,只有那只狡黠的小坏猫,指着安吉拉的尸体大声说,“我要她的耳环,还要可丽饼,还要去布鲁斯家过夜!”
奥斯沃德怎么都想不通,这些敲诈勒索的本领到底是从谁那遗传的。

他们现在在医院。今天对爱德来说简直是糟糕透顶。先是一个助理莫名其妙地翘了班,还怎么都联系不上,回到家后,晚餐是超大份的可丽饼,吃完这顿腻到想抠喉咙的饭,奥斯沃德刚把咖啡端给他,瑟琳娜就跑过来,慌慌张张地说艾薇把耳环吞掉了。“什么耳环?”他问奥斯沃德。那只炸毛的小鸟也说不上来,只是催着他赶紧带孩子去医院。
从艾薇嗓子眼里镊出来的耳环被送到了他们面前,奥斯沃德看看他,又看看耳环,结结巴巴地说,“看,就是个普通耳环……可,可能是隔壁邻居过来的时候,也可能是卖化妆品的……”
“埋哪了?”
“后院花园。”

行吧,看来做好人还是不适合尼格玛夫妻。(主要是不适合尼格玛太太,尼格玛先生强调道。)

7.
《我的一家》
卢克 尼格玛
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我,和两个妹妹。爸爸妈妈很恩爱,但是偶尔也会吵架。有一次,妈妈抓着妹妹的腿把妹妹抡起来砸爸爸,因为爸爸为了哄妈妈回家给我下了拉肚子的药,把我的另一个妹妹吓得又离家出走了。妈妈说每个家庭都是这样的,哥谭的中产家庭生活就是由爱,拥抱,晚安吻和讨人厌的邻居的几根手指组成。

爱德沉默了一会儿,问,“这就是卢克交上去的作文?”
“是啊,我们的儿子有文学天赋,对不对,他会成为一个大作家的!”奥斯沃德激动地捧着儿子的胖脸亲了好几下。
“可能吧,我们没法知道。”爱德说,他喝了一口咖啡,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我估计GCPD马上就要来剥夺我们的抚养权了。”

残酷的警笛声,在门外响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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